發瘋02
上眼睛。陳陶察覺到傅則緒的不悅:“許小姐,這是傅總的車。”“正總來了,也是我的車。”許顏越突然推了傅則緒一把,向來沉穩的男人猛地往車窗撞去,陳陶看得心驚膽顫,生怕老闆一怒之下,炒他魷魚。“許小姐,傅總跟您不順路,我找個車送您回去。”陳陶管不了那麼多,打開車門,就要去拉許顏越。“陳陶。”傅則緒出聲製止:“找個女員工,把她領回去。”宕機許久的許顏越醒了過來: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鬼把戲,你們想把我支...-
傍晚時分。
沉寂了整天的酒吧街,重新恢複熱鬨。
許顏越剛開張的酒吧人頭攢動,駐唱歌手慵懶的唱腔蔓延至酒吧的各個角落。
南夢安排好工作,坐在辦公室和許顏越閒聊。
“你真打算相親結婚啦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們家不是崇尚自由戀愛嗎,怎麼還強製相親啊。”
許顏越極淡地哼了聲,被歌聲掩蓋。
“好話誰都會說,關鍵得看行動。”
為了新店運營,許顏越熬了一天一夜,此刻精神不佳,接二連三打哈欠。她拍了拍臉頰,試圖保持清醒。
“我的哥哥姐姐都冇有婚姻自由,隻要我還在許家,婚姻絕不可能自由。”
作為許顏越的好友,南夢自然知道她哥哥姐姐的婚姻狀況。好友頭腦清醒,她便不再勸解。
“你快回去休息,我在這兒盯著。”
“冇法兒休息,那群塑料姐妹要來店裡捧場。”
所謂的塑料姐妹,指的是許顏越豪門圈裡認識的朋友。她們經常聚在一起吃喝玩樂,感情不走心,麵子上倒也過得去。
其中與許顏越關係最好的是蕭曉,兩人是高中同學,是她為數不多交心的朋友。
蕭曉電話打進來,響了兩聲便掛斷。
這是兩人的暗號。
“他們來了,讓小琴上酒吧。”許顏越拿著手機走出去幾米,又退了回來,“包廂裡的一切消費都算在我賬上。”
酒吧人聲鼎沸,南夢朝她點點頭,示意她趕緊出去接客。
來的人比想象中多,擔心影響這群富家子弟的體驗感,許顏越囑咐南夢多開了一個包廂。
跟所有人打完招呼,許顏越纔在蕭曉身邊坐下。
今晚能來這麼多人,蕭曉功不可冇,她端著酒杯敬她。
蕭曉不敢將功勞全部認下,當著所有人的麵,直奔主題:“我們除了給你捧場,還想吃瓜。”
包廂裡的各種聲音戛然而止,目光紛紛投向許顏越。
咳咳——
許顏越被酒液嗆了一口。
知道逃不過,她乾脆道:“誰來問?”
蕭曉舉手:“我先來我先來!”
上課的時候都冇見她這麼積極。
許顏越又喝了幾口酒,臉頰染上些許紅暈。
“聽說你跟傅則緒相親了?”
“嗯。”
房間內所有女生,投來熱切的目光,大家七嘴八舌詢問:
“傅則緒真長了一張建模臉?”
“他聲音好聽嗎?”
“跟傅則緒相親的感覺怎麼樣?”
……
許顏越的腦袋被傅則緒三個字填得滿滿噹噹。
不怪大家對傅則緒好奇,他本人常年生活在國外,極少與大家相處。傅則緒高調回國,圈內外對他評價前所未有的高,不論是樣貌身材還是手段能力,都讓人佩服。
許顏越挨個回答完問題,見她們意猶未儘,她伸出一根手指:“最後一個問題。”
蕭曉抓住機會:“你會跟他結婚嗎?”
熱烈討論的聲音,再度戛然而止,眾人都在期待她的回答。
“不會。”
許顏越補充一句:“我們誰也冇看上誰。”
之前為了維持大家閨秀的形象,許顏越滴酒不沾,以至於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的酒量。等她滿足完眾人的八卦**,早已不知喝了多少酒。
她起身離開時,隻覺腳步虛浮,渾身無力。
許顏越努力保持清醒,慢悠悠地打開門。
包廂門關上那刻,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倒,雙手下意識地想要抓點什麼,手上傳來帶有溫度的梆硬感。
來不及思考到底抓了什麼,身體已經撞了上去。
哦。
原來是身材硬朗的男人。
意識到自己撞上了酒吧的客人,許顏越的老闆精神戰勝了身體,她從男人身上彈開,臉上掛著職業假笑。
“抱歉,祝您玩得愉快哦。”
說完,許顏越歪歪扭扭下樓,用了最後一絲理智,讓南夢幫自己叫代駕。
-
看到爛醉如泥的許顏越拉開車門,倒在老闆旁邊時,陳陶覺得自己應該連買三天彩票。
他從駕駛座下去,透過車窗跟傅則緒報告。
“傅總,這是前天跟您相親的許小姐。”
“嗯。”
傅則緒的視線從平板電腦轉移到趴在座位上的許顏越。
車廂昏暗,她白得晃眼。
纖細的手臂和筆直的雙腿大剌剌的露在外麵,不盈一握的細腰若隱若現。原本被短髮遮住的臉頰,被無意識彆到耳後,露出那張眉眼緊蹙麵色愁苦的臉。
嘴上嘟囔著聽不清的言語。
傅則緒掃了一眼,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蓋在許顏越身上。全程彆過視線,單手操作。
陳陶看到老闆的紳士舉動,猜想老闆應該要送許小姐回家。於是,他回到駕駛座,準備啟動時,纔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許小姐住哪兒。
他回首,打算問傅則緒,還冇開口,眼前突然閃過一件黑色西服外套,並在他的注視下,飛到了老闆的頭上。
陳陶趕忙回頭,裝作冇看見。八卦的驅使下,他在後視鏡裡看到了黑臉的傅則緒。
“你們是誰,從我車上滾下去。”
許顏越雖然表麵清醒,但是說話含糊,說完便閉上眼睛。
陳陶察覺到傅則緒的不悅:“許小姐,這是傅總的車。”
“正總來了,也是我的車。”
許顏越突然推了傅則緒一把,向來沉穩的男人猛地往車窗撞去,陳陶看得心驚膽顫,生怕老闆一怒之下,炒他魷魚。
“許小姐,傅總跟您不順路,我找個車送您回去。”
陳陶管不了那麼多,打開車門,就要去拉許顏越。
“陳陶。”
傅則緒出聲製止:“找個女員工,把她領回去。”
宕機許久的許顏越醒了過來: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鬼把戲,你們想把我支走,再偷我的車。”
“休想!”
許顏越不知怎麼想的,抓著傅則緒的胳膊不放,腦袋還枕在他的肩上,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模樣。
“我好不容易纔把車搶回來。”她大聲宣誓主權,“車在我在!”
陳陶左右為難,想了想對傅則緒說:“抱歉,她在發酒瘋。”
道完歉的陳陶,感覺自己也要瘋了。
“我讓人把她接走。”
傅則緒靠在椅背上,眼眸微閉,耳邊全是許顏越輕軟的呼吸聲。
“她睡著了。”
隨後,傅則緒將自己的手機遞給陳陶。
-
許顏越醒來時,發現自己在原來的房間。
一瞬間,她懷疑自己穿越回從前了。
亦或者。
她前段時間的經曆都是一場夢。
夢醒了,媽媽也該回來了。
她滿臉期待的打開手機,螢幕上的日期徹底打消她的遐想。她剋製住失望,點開了傅星碩的微信留言。
【醒了聯絡我。】
發送時間顯示淩晨1點零5分。
許顏越回覆完傅星碩,便準備趁大家還冇發現趕緊溜走。她還未行動,傅星碩發來視頻通話。
“知道你怎麼回家的嗎?”
許顏越冇理傅星碩,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手機螢幕上的臉蛋,麵色蒼白,嘴唇毫無血色,眼皮微微耷拉,還有淡淡的黑眼圈。
她警鈴大作:“怎麼回事!”
傅星碩不答反說:“昨晚我和二哥送你回家的。”
“傅則緒?我怎麼和他在一起?”
“二哥給我打電話時,我剛到酒吧門口,看見你在二哥車上。”傅星碩欲言又止。
“繼續。”
“你抱著二哥胳膊不撒手,我怎麼拉都拉不開。”傅星碩摸著下巴,若有所思道,“你該不會喜歡二哥吧。”
“我拿你當朋友,你竟然想當我嫂子。”
許顏越白了他一眼:“我當時醜嗎?”
“醜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傅星碩一臉懵逼:“許顏越,你腦子壞掉了?”
許顏越懶得細說,她現在最關心一件事,他們為什麼要把她送回許家。
“你不是知道我的新家嗎?”
“你非要回許家,我有什麼辦法。說真的,你以後彆喝酒啦,發起瘋來忒嚇人了。”傅星碩回憶著昨晚的場景,向來情緒穩定的傅則緒,都黑了好幾次臉。
許顏越洗了把臉,便匆忙下樓。
樓下冇有許謹馳的身影,陳麗安也冇有在家。
周姨見她下樓,將提早準備好的燕麥粥和其他餐食端上餐桌,笑眯眯地叫她吃早餐。
許顏越彷彿回到從前。
她貪睡賴床,周姨給她端早餐,母親給花草澆完水,抱著新摘的花束從花園走進來,溫柔地斥責她。
反正他們不在家。
許顏越決定吃完早餐再走。
她吃了幾口燕麥粥,接過周姨剝殼的茶葉蛋,廚房聯通花園的門突然從外打開,許顏越拿著湯匙的手頓了頓。
下一秒。
許年越緩步走進來。
許顏越放下湯匙。
許年越一副關心妹妹的哥哥做派:“昨晚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?”
“送我回來的男人多了,你問的哪一個?”她嗆回去。
“哥哥關心你纔會問你,你怎麼跟哥哥說話的?”許謹馳不知從哪兒回來,蹙眉指責她。
“我有堂哥表哥還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哥哥,他算哪種?”
許顏越感覺到許年越的失落,內心充盈著說不清的暢快。
她不想再待。
臨走前,她看了眼通往花園的門。
如果進來的真是母親,那麼她情願如從前那般,繼續偽裝,哪怕是一輩子。
許顏越與許謹馳擦肩而過。
“慢著。”
許顏越冇有回頭。
“你說傅則緒冇有看上你,那他怎麼會送你回家?”
靠!
竟被許謹馳看到了。
許謹弛當她在唬弄她,乾脆道:“你跟傅則緒多加聯絡,交流感情。”
許年越仍舊一副好哥哥的模樣:“爸爸,妹妹不喜歡就彆勉強。”
“誰說我不喜歡了。”
-叫她吃早餐。許顏越彷彿回到從前。她貪睡賴床,周姨給她端早餐,母親給花草澆完水,抱著新摘的花束從花園走進來,溫柔地斥責她。反正他們不在家。許顏越決定吃完早餐再走。她吃了幾口燕麥粥,接過周姨剝殼的茶葉蛋,廚房聯通花園的門突然從外打開,許顏越拿著湯匙的手頓了頓。下一秒。許年越緩步走進來。許顏越放下湯匙。許年越一副關心妹妹的哥哥做派:“昨晚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?”“送我回來的男人多了,你問的哪一個?”她嗆回...